◎班順.努安
緣起
初見書名,心想可以13年不上班,經濟還能遊刃有餘,若非「好野人」就是有個富爸爸或躋身小三、小白臉之流者。為了證實安仔的想法,取書閱讀,結果發現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。原來,作者在經歷十多年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後,毅然「覺醒」,投入自由工作者行列。
自由工作者與上班族的差異在於前者是校長兼工友,從工作決策到辦公環境清潔打掃一手包辦,收入來源不固定,但時間自由,接案自由,也沒有辦公室人際關係的糾葛。相對地,上班族就是拿人錢財,為人辦事,老闆給付的薪水,當然期待領薪水的人有所貢獻,最好能夠一人抵多人使用,得聽從老闆的指揮監督,有開不完的會議及文件處理,且得懂得經營辦公室人際關係的「眉角」。除了做事之外,還有做人的功課,優點則是每月有固定的收入進帳,不怕斷糧。
認真說來,本書算是作者的經驗分享,述說其以一名文字工作者,沒有固定的雇主,如何維持收入、如何改變過往上班族的生活型態等。此外,本書作者也訪問其他領域的自由工作者,例如節目主持人、音樂人及理財顧問等,讓有心加入此行的讀者可以參考。
看完本書,安仔歸納出,要當一名至少可以養活自己的自由工作者,起碼要掌握四個面向,其一是生活的規律性及自律性,其二為工作配備精簡化,其三乃降低物質慾望,最後要有理財的習慣。以下,就來瞧瞧吧!
生活規律性及自律性
自由工作者不用像朝九晚五的上班族,得準時打卡,在這種時間支配自由的情況下,很容易變成頹廢度日,這是作者拋出的第一道提醒。因此,作者建議需維持規律的生活,認為即使不上班也要當個「朝型人」-該醒的時候就要起床,該睡的時候就盡量不要熬夜。自由不是肢體的怠惰,也非隨心所欲,自由是必須透過勤奮的工作才能換得的悠閒。誠如作者所言,這13年來,其深刻體驗的自由,其實不是時間與勞力支配的多寡,而是透過自律的拘謹才換得來的快樂。
嚴謹自律的工作態度也是自由工作者所必備,例如已經允諾的案子不但要準時交付,最好能夠提前,提前交件獲得的讚美與好口碑,就是未來繼續合作的籌碼。作者自己當過雜誌編輯,最厭惡拖稿這種行為,立場交換之後,將心比心,也盡量不給編輯為難,這是作者的工作哲學,也是職業道德,還是一種競爭力。
此外,就算短期間內沒有稿約,也要給自己訂下寫作計畫,每天寫多少字,或每天花多少時間寫作。偶爾也有好長一段時間,什麼收入都沒有,難免焦慮,但是焦慮無法度日,整天坐在家裡憂愁更不是辦法,面臨這樣的空窗期,就是讀書與寫作的好時機。
工作配備精簡化
一般上班族會有一個上班地點,每日從住處移動到工作場所,成為自由工作者後,需要另租工作室嗎?就此作者的答案是除非一開始就有村上春樹的銷路,或是宮部美幸的本事,否則以臺灣的文字稿酬,租了辦公室,應該會先餓死吧……
說實在地,靠文字過活的自由工作者,真的不太需要高價的工作配備,只要有張桌子,一把椅子,一部電腦,一個可以安靜寫作的空間,可以連線網路,大概就沒問題了。所有的素材原料都在腦子裡,倘若不夠,還有自家整片牆的書櫃資料或圖書館豐富的藏書可以當後援,要不然連線上網也能查得到。所以,靠頭腦吃飯者,靈感是靠著長年累積的功夫,對於書寫的主題有沒有感情及感覺,與工作配備沒有很強烈的連結關係。
既然不需要另租一間工作室,那麼其他的辦公室設備:傳真機、印表機、影印機呢?作者認為這些也都可以免了,以臺灣便利商店如此便利的情況下,單價上雖然較高,但計算總體用量的費用,總比買一台事務機划算。而且,無紙化的趨勢,也逐漸減少紙本的需求了。總歸來說,作為一個收入不穩定的自由工作者,得把錢花在刀口上,凡是對增加收入有幫助的設備才納入投資的範圍。如同作者所言,這13年當中,如果是可以生產出數倍收入的器材,當然要捨得買,譬如,採訪必須用到的錄音筆,拍照要用到的數位相機,以及書寫與編輯、經營社群、部落格的桌上電腦和帶著走的筆電當然不能缺,靠這些器材可以賺到數倍的的回饋,猶豫不得。安仔以為,現在智慧型手機這麼普遍,應該一機就可以搞定上述作者工作所需的錄音、照相及錄影了。
降低物質慾望
要當一名自由工作者,首先要有自知之明,這個行業,無法發大財,若抱有發大財的美夢得早早轉換跑道。此外,也該有當窮人的自覺。就像作者在書中提到其日常生活的支出,如果去超市採買,一樣的盒裝豬肉片,選較輕較便宜的,反正一次少吃幾片不是問題;青菜都是一把一把的,就選分量少的;買衛生紙也要斤斤計較到底一串有幾包,一包有幾抽;那些四包裝特價,或是第二件七折,買一送一的促銷,全部要加減乘除,不要被促銷花招騙了。另外名牌服飾、名牌包、小黃之類的開銷就免了,甚至捨棄星巴克、連鎖咖啡館的咖啡,自己動手煮咖啡,早餐也是自己準備,既健康又省錢。作者說這13年之間,節儉已經不是什麼美德,早就成為生活態度了。
理財的習慣
雖說錢不是萬能,但沒有錢可萬萬不能啊!對於一名自由工作者,經濟考量是第一要務,除了作者外,本書訪談的其他工作者,提到其自身經驗及給「新手上路的不上班族」之建議,均將理財習慣及能力納入其中。安仔以為,如此考量真是務實的作法。甚至在決定轉換跑道當一名自由工作者之前,必須先有一筆存款,至於這筆存款的額度多少?有人認為至少要準備3個月,這3個月也是一個過度期,一旦發現自己不適合當一名自由工作者,就得看破地,回到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行列,若時間拖得太久,人會變得懶散及消沉,日後再投入社會工作行列,恐怕有諸多障礙要克服。
說實在地,安仔以為不僅自由工作者要有理財的習慣,一般的上班族也要有此習慣。俗話說,你不理財,財就不理你。律師賺的也是勞心財,聽說許多有錢律師的財富,靠的不是本業收入,而是來自業外的收入。就像公會之前邀請蔡志雄律師分享包租公的經驗一般。
結語
看完本書,有一陣子,安仔都會自我設身想像一下,如果自己是一名不上班族,現在的生活會有什麼樣的改變。說實在地,若是一人執業的律師事務所,似乎也可以算是廣義的自由工作者。可以自由接案,在家工作:研究案情、撰寫書狀,若要與當事人談案情,就約在外頭的咖啡館或便利商店,連絡事情就依賴科技通訊產品,只要將自己調適好,一切都不是問題,安仔如是想。